顾二同顾偃开之间的心结,早在那晚父子二人携手勤王护驾之后便彻底解开了。
王重感慨道:“顾候一番拳拳爱子之心,倒是真切。”
说起这个,顾二不由得说起了前几日顾家发生的事情:“前几日父亲也将四叔和五叔他们两家分了出去,叫他们搬出了侯府!为了这事儿,四叔和五叔还同父亲闹了一场,险些没撕破脸。”
王重道:“你五婶婶被兖王那逆贼一剑杀了,四婶婶断了条胳膊,你四叔五叔心里怕是对你们父子二人早就有了意见,顾候庇佑了他们大半辈子,如今为了你,竟舍得把他们两家给分出去,倒是下了狠心。”
说起顾偃开,顾二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随着年岁渐长,阅历增多,他也理解了昔日顾偃开的苦心,也知道顾偃开是个嘴硬心软,面冷心热的,看着冷若冰霜,威严无比,实则心底对自己的关爱不比兄长和三弟少。
只是当初自己少年浪荡,行事也是横冲直撞,不顾后果,目光短浅,只看表面,这才导致了这么多年父子二人关系这般僵硬。
在王重和长柏的居中调停之下,父子二人的关系在顾二去泉州时便已有了缓和,去岁兖王兵变逼宫那日,父子二人在宫中时,坐下来好好谈了一番,已然冰释前嫌。
“那你母亲的事情?”王重话音一转,问起了顾二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顾二道:“父亲昏迷之前,已经写了折子递进宫中,昨日官家便下了旨,加封我母亲为诰命,父亲也并未改变心意,只待襄阳老家的族人们赶到东京,就开祠堂,写族谱。”
“那你那个大哥哥?”王重好奇的问道。
顾二却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他还真敢自杀不成!”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是顾二,顾廷煜的一次次针对,一次次陷害,早已将那本就稀薄的兄弟之情磨灭的一干二净,如今更是以死相逼,逼迫顾偃开不许为顾二的生母证明,顾二生为人子,若非顾念着血脉亲情,顾忌着顾偃开,顾忌着朝廷律法,只怕早已一刀将那顾廷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