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这次北上并非孤身一人,而是跟咱们扬州的盛通判一道,搭的是官船,小弟一介白身,不好带太多人,有二哥和初二跟着,且足够了,便是当真遇上了水鱼,也自有官军去对付。」
石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如此!倒是咱欠考虑了!」
王重既是搭别人家的船,只带一两个人倒也罢了,要是带的人多了,路上出了问题又算谁的?王重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那咱就在这儿祝公子此去东京,一路顺风,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了!」石亨虽是个粗人,但走南闯北见的多,听的多了,倒是也能拽上一两个成语出来。
「承石舵主吉言!」
辞别石亨等人,王重带着人来到大船旁边,没多久,盛紘和长柏还有王若弗一家子都来了。
行李什么的昨日就已经提前送到了船上,见盛紘过来,王重赶忙迎了上去,与盛家众人打过招呼,待盛紘与家人依依惜别之后,这才随着盛紘登上码头边上双桅大船。
随着盛紘立于甲板之上,与码头上的众人挥手道别,大船起航,徐徐驶出码头,望着逐渐消失的码头,二人的目光,也随之挪了开。
「此番会试,子厚可有把握?」
盛紘负手立于船头之上,极目远眺,不知是在望两岸的江景,还是在看见面上南上北下,往来不绝的船只。
脚下大船正乘风破浪,一路逆流而上,感受着拂面的微风,王重答道:「但尽人事,且听天命,中与不中,科举考试,七分靠才学,余下三分,还得看运道!」
「那子厚以为,自己的运道如何呢?」盛
紘再度问道。
王重道:「命虽天定,然运却随势而走,晚辈自信还算有几分眼力,而今又侥天幸,得遇叔父这般伯乐,此番会试,若无意外,当一帆风顺。」
「哈哈哈哈!」盛紘笑着道:「子厚是将自己比作那千里驹了?」
王重微笑着道:「自古才高者必然自傲,重不敢有傲气,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