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些很简单就能想到的地方和疑点,只是我们都没有陆逍鸿细心而已。
杨馆长有些沮丧的垂着头,良久才闷声开口,“我的确从来都没有往童伯身上想过,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记得很久以前我还只是一个小员工的时候,因为不喜欢殡仪馆的工作,在停尸间骂骂咧咧,搬动尸体的时候也重手重脚。
一恰好被童伯看到,为这事儿,他很生气,并跟我说,殡仪馆员工看似不太体面,但做的是最积阴德,为后世积福的事,所以我们最该先学会的就是尊重死者,尽所能给死者应有的体面,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根本不配在这个地方工作。
那次他将我骂得狗血淋头,甚至差点因此开除了我。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才开始真正懂得了这份工作的体面之处,也开始真正接受这份工作。
所以你让我去想童伯这样一个人会做出偷尸体这样的事,我的确很难接受。”
“但这是事实,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尸体根本不可能被运出去,除了对殡仪馆极其熟悉且会些道法的童伯,几乎没有人能做到。”陆逍鸿望了一眼杨馆长说。
杨馆长垂下眼帘,表情十分纠结,一副不愿相信却又无力反驳的样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石宪望向陆逍鸿问:“按杨馆长说的,那个童伯的确不像是会做出偷尸体这样的事的人,除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石宪问的正是我们都在想的问题。
“所以我们要等童伯回来问问他才知道。”陆逍鸿轻轻摇头说。
“我们直接去他住的地方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呢?”连若薇说。
“一个能同情孤魂野鬼并做到定期将它们超度下去的人不会是什么大恶之人,如果到了晚上他还没回来我们再进去吧,这是我们应该给他的体面与尊重。”
陆逍鸿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更希望能听到他亲口给出的解释。”
连若薇和石宪见陆逍鸿这么说,都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