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痛好了些,我强撑着起来清理干净肖恩吐出来的那些恶臭黑水后,再重新爬回床上时,动动眼皮都觉得浑身像是要散了一般。
“屋里臭死了,魂魄受过伤的人果然是天生比别人笨啊,窗户都不知道打开!”
随着白夭嫌弃的声音从床头柜抽屉里传出,一道白色的光晕从抽屉里飘了出来,渐渐幻化成一个人形。
肖恩也正难受着,面对白夭的突然出现,依旧趴在地上眼皮都没掀动一下。
眼看着人影渐渐凝实,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一身白色套装,颀长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几缕微卷的发丝垂在额前,风流中带着几分桀骜。
只见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落地窗玻璃像是有人推动一般,慢慢打开了。
新鲜的空气从窗外灌进屋里,瞬间将那股恶臭的气息冲散不少。
白夭伸手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床前翘着脚坐了下去,垂下眼望了望地板撇嘴道:“除了一张利嘴,啥都做不好,地都拖不赶紧,还得我自己来!”
说着,他还白了我一眼,张嘴朝洗手间的方向努了努嘴,拖把竟像是有了生命般缓缓飘了出来,重新将整个卧室的地板清洗了一遍。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早知道他有这个作用,我还拼死拼活爬起来干嘛?
很快,卧室彻底被白夭弄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白夭身子朝椅背上微仰,翘着二郎腿,脚尖还上下点动着,睨着我问:“难受吗?”
见我一脸不甘心的瞪着他,白夭抬手骚包的拂了拂额头的发丝,对着我眨了眨桃花眼道:“不要迷恋哥,我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传说!”
我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抓花他那张欠揍脸。
可此刻的我连呼吸都觉得浑身的毛孔跟着一颤一颤的疼,喉咙里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用力摩擦着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极度想要喝水润润干涸的喉咙,不,不是水,我觉得我更需要的是血。
新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