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盗墓贼会把盗洞打这么大?”张教授回答道。
“也对!可是这条甬道怎么会没有一块墓砖呢?”钱志奇自言自语道。
没有人再回答他,这个古墓里的一切太诡异了,游满阴鱼的地下河,成片能吸人血的彼岸花,石壁上的鬼脸,盘旋着能喷出冰火的黑龙石门,诡异的发蛇,长满冥苔守着一只黄泉兽的溶洞,还有前面未知的随时都会夺人性命的危险,让人几乎无法相信,这么庞大而诡异的一切会在一座古墓里出现。
由于担心遇到曾义尘,我们都没有打开手电筒照亮,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走得很慢,四个人的脚步声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在这个极度安静而让人高度紧张的环境中几乎振聋发聩。
“咚”的一声,走在最前面的张教授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慌乱中倒退了好几步,跟我们挤在一起。
“教授,怎么了?”钱志奇问。
“我好像撞到了一个人!”张教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少有的紧张,说着,他打开了手里的电筒,朝前方照去。
手电筒的光将甬道照亮的一刻,我的背后瞬间涌出一层细密的白毛汗,只觉得全身发凉,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在我们的正前方,不过四五步远的距离,一根黑色的绳子从甬道顶上垂下来,上面吊着一个人,因为被张教授撞到的缘故,晃悠悠的摆动个不停,一身漆黑的冲锋衣,沾满泥土的运动鞋,跟我们身上的服饰很像。
那个人显然已经死了,不知道是手电筒的光太暗的原因,还是那个人的脸已经腐烂了的原因,脸部非常模糊,完全看不清到底是谁。
徐文颖紧挨着我,身子不住的瑟瑟发抖,精神再次到了临近崩溃的边缘。
“胡灵,那个萝月怎么还不来啊?”徐文颖颤抖着问了一句。
我无法回答她,只能紧紧拉着她冰冷的手。在这种地方,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如果全都指望别人,恐怕会连自己怎么死在这里都不知道。
曾义尘就是最好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