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季青远,听了李大夫的话,沉默片刻,若有所思的看向沈乔沉。
少女瓷白的掌心上,赫然蜿蜒着一道狭长的伤口,虽已止住了血,但仍依稀可见刚刚划开时的狰狞。
他出身医药世家,虽不精通此道,但在季家,就连孩童时开蒙的书,都是些粗浅的药经。
自幼耳熏目染之下,季青远自然也不是真的不通药理。
还有这伤口……
外伤诊断并不需要有多深厚的医药知识,但是被不同器物所伤,切口状态也是各有特点。
包括主动和被动伤势,着力点自然也是不尽相同。
这孩子……
季青远垂下了目光,心里有些复杂。
……
重新包扎好伤口,老爷子竟然还试图,在沈乔沉手上重新系个蝴蝶结,最后被沈乔沉及时制止。
于是,李大夫眼带遗憾,大笔一挥,麻利的开好了方子,又叮嘱了最近的饮食忌口,就拎着箱子转身离去了。
“我去让人煎药,四姑娘,还是留下用了药后再走也不迟。”
季青远顿了顿,留下一句话,便带着白术也离开了房间。
沈乔沉还没来得及拒绝,季青远和白术的身影,就已消失在了门外。
铃兰看了看门口,回过头“噗嗤”一笑。
走到塌边拉开纱幔,见沈乔沉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铃兰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见爹爹这么关心一个人呢,四姑娘,您别在意,爹爹他,也是因为担心您。”
沈乔沉无奈的摇摇头,抿了抿唇角,“我知道,我也很感激季先生。”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向铃兰。
“铃兰,什么时候了。”
铃兰看了看小几上的沙漏,“戌时过半了。”
说着又高兴起来,“四姑娘,应该还有一炷香左右,花车就要来了。等您一会用完了药,咱们一起去看花车去吧。”
很快,她就意识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