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来了,在他的身后,除了有一些因为刚才的演讲而大受震撼,所以自愿跟着他过来的士子以外。还有很多百姓,都是隆中乡周边的乡民。
这些乡民们得知沈晨今日就要离开襄阳,北上抗击曹操,因此早早地来到襄阳,之前是在邓洪府邸门口处等待,等到沈晨出了邓洪家,前往州牧府向刘表道别的时候,他们也一路跟随。
之前沈晨的话他们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本就对沈晨在隆中乡眭亭教书育人,在乡野称贤的事情感觉到尊敬,但今日听到他的肺腑之言,才令人无比震撼。
因而即便是离乡再远,也愿意来送送沈晨。
所以当沈晨下了马车的时候,看到码头已经是人山人海。有隆中乡的乡民,有他教过的学生,有理念相同的朋友,也有喜欢他的大儒名士。
“阿晨!”
邓洪见他下车,第一个迎上来说道:“如何?”
沈晨笑道:“衣带诏的事情如今已经传遍襄阳,对曹贼欺凌天子之事,举州共愤,那些腐儒,也已经无话可说了。”
“那就好。”
邓洪高兴地点点头:“我就知道阿晨没有错,曹贼上欺天下,下屠黎民,此等国贼,岂能称雄于世?那些迂腐之徒,就该无话可说。”
“不止呢。”
旁边有个沈晨的学生,叫谢晖,立即说道:“师君出了州牧府之后,那些儒生们群起而攻,皆被师君训斥,师君走的时候,他们还说恭送沈先生。”
“哦?”
邓洪忙道:“怎么回事?”
谢晖就绘声绘色地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晨也没拦着,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个孩子原名叫谢小蝤,十三岁,因为他家从事乐工,所以名字是三个字,是标准的底层贱民。
后来拜师沈晨,沈晨给他取名谢晖,寓意为从底层黑暗走向光明。
其实现在沈晨的学生已经非常多了,但固定的很少。
送来读书的都是底层百姓家庭,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