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最好是零星几朵,一些是开放了的,还有一些含着花苞。
向日葵和水仙花短暂挨在一起。车子里,两种香味交叉感染,极像某个香水的味道。被花香包围的女人,瞬间产生了兴奋的错觉,就像打了麻醉剂前夕的躁动,很想和人说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
花店旁边开着两间三明治奶茶店,白云选的是从未进去过的那间,要了一个深海鳕鱼三明治和珍珠奶茶。一个人的晚饭,就这么简单解决了。远远望去,三间店铺很像一个鲜花汉堡包。
“你怎么一直关机,急死我了。”
“你怎么来了?”
“快来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啊,是那幅画。”
许之胜怀里抱着的画被一块米白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是说好快递过来吗?”
“你不欢迎我?”
“呵呵,我,我没有任何准备。”
“我见到你,你见到画,这一趟就值了。”
“进来再说吧。”
“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对我如此淡漠?”
“谁让你不请自来呢?”
“一是想见你,二是为了这幅画。这可是我花了大把钱,白纸黑字签下买卖合同得来的。我不能白拿人家的,以免落下把柄,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虽然他巴不得把画送到我怀里。”
“看来人家知道该怎么把一个女人送到你怀里,一幅画,还真有点为难。”
“什么意思?送上门的女人有什么意思,我可不想。”
“送上门的女人怎么就廉价了吗?你晚上可以睡门口了。”
“生气说明你在乎。”
“哈哈,我逗你玩的。”
白云到底有没有生气,许之胜猜不透。只是她的态度,从见到他开始,没有好脸色。
白云管自整理了凌乱的向日葵花束之后,把它捧到了对门门口的鞋柜柜面上,玻璃花瓶里的水刚好漫到三分一瓶身。吸水后的向日葵重新燃起了重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