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到了梅雨季节吧?是过了整整一年?已经过了几个这样的一年?这样的雨天?
老天有时就这样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似的慢慢悠悠的下雨。
老天为什么不能是女人呢?
或者,老天才是真正的不死女。
席夙云在前面带路疾行。游星守和骸月紧随其后。
刚刚秦城皇帝的暴毙让对生死很默然的骸月也有些受到刺激。瑟瑟地缩着身子。
游星守有些不忍地凑上去搂住了她的肩头说:“别怕,没人能伤害你的。”
骸月瞪大眼睛看着他,点点头,嘴唇却仍然瑟瑟发抖。
席夙云在细雨中停下脚步,二人忙停下看他。他的眼睛瞥了瞥一旁的茅草屋。那屋子关着门,兀立在细雨中,显得下里巴人,早惯了风寒。
席夙云打了个手势要冲进去,游星守却一把拦住了他。自己轻轻走到茅草屋前,敲门问道:“是亦沾吗?我是游星守。”
敲完门,他独自面对着门,坦坦荡荡。
是啊,谁还能像他这样对这个世界这么坦荡呢?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不是生就是死,如此而已啊!
“咿~~呀~~”门打开的声音。
一个白衣染血的女人扑到了游星守的怀里。就像雪花落入眼睛那样轻,那样必然的归宿。
亦沾哭着说:“游星守你把我害得有多苦你知道吗?这个死乡空空的,让人快要寂寞死掉。怎么才看到你?我还以为会死掉……”
游星守点点头。在她肩上轻轻拍拍,然后走向里面的荀三。
荀三奄奄一息地看着他。朝他呵呵一笑。
游星守忽然有种感悟,人到最后都是没有朋友的,因为他们根本不能掌握朋友的命运,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但人却不能没有朋友,因为倘若没有朋友,他们永远不会成长。
“还好吗?”游星守轻轻蹲在了荀三倚靠着的那墙旁。
“游星守,你把我害得多苦,你知道吗?”荀三一字一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