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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眠的小队又开始了行军。只是人又少了些。经历了与鲶的战斗后,最初的三十四人现在也只剩下十九人了。队伍沉闷的行驶向东南方,每个人都好像要奔赴死亡一样严肃。
游星守的目光多次停在彼丘身上,他竟然还昏迷着,像是高烧着,嘴里时不时传来“小……鱼”的呢喃声。这让游星守隐约感到了一丝迷茫,看着他,似乎就像看到了自己。
安魂仍寸步不离地在彼丘身边,明明已经一把年纪了,却还这样辛苦的照顾着彼丘。不用多说,她已经把彼丘当成自己死去的孩子安在了。
每次想到这,游星守都会感叹,难道对母亲来说,孩子是这样容易被替代的?每个人追求的究竟是爱?还是自我的满足?原谅?
“过完那座山,前面就是冻夜港了。”傅小眠放慢脚步和游星守并肩。
“冻夜港?”游星守不置可否地重复。
“那又是什么倒霉地方?”倒在爬犁上被马拖着走的荀三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时刻,大声抱怨着。
傅小眠看着他皱皱眉说:“那是去东南方的必经之地,也是离死乡最近的最后一个小镇……”
“最后一个是什么意思?”荀三挑着眉毛问。
“那是因为,出了冻夜港的人再也没有一个人回来,所以,不知道冻夜港之外是什么地方。”
“你听谁说的?”荀三不相信地斜眼问她。
傅小眠提高了声音说:“战争爆发就听说了,每个人都知道!”
“不对。”游星守突然说,“战争才刚刚开始,骸月和望春也只失踪不久。然而这个冻夜港已经被当作传说来宣扬了。我看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去。”
傅小眠看着他犹豫的透着淡紫色的眼睛问道:“那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你不见秦无益了?你不去阻止他到死乡了?”荀三抢先问出了游星守心底的问题。
“我不想有人再为我受伤、死亡了。我傅小眠不配这样。”
游星守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