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小菊,伴随她残余的嫉妒的,是欣喜,小菊渐渐停止了抽搐,安静地睡去。女人这才站起身来,看着小眠,像是无言的解释。
“对不起……谢谢。”小眠还是说了这句话。
女人摇摇头,看着小眠,那眼神像是反而担心着她。
小眠逃避开她的目光,只要有哥哥,她就不可怜。
“你是谁?”小眠瑟缩地跪在昏睡着的哥哥身旁问。
“我叫骸……”女人说,“骨骸的骸。”
“哥哥不要紧了吗?”
“他会好的。”骸笑了笑说,她笑的时候弯弯的眉毛略微舒展,但又没有完全舒展开;眼睛里泛着光,淡淡的,寂寞的,像是泡在深潭里的月亮。
小眠不禁被她的眼睛所吸引,她一刹那就明白了为什么哥哥会那样迷恋她。她的朦胧,她的寂寞,正是哥哥自己的倒影。或许,他刚才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便失手杀死父亲的。小眠出神地想着,直到骸叫她才清醒。
骸问:“他怎么办?”她指指地上倒着的小眠的父亲问。
“不知道。”小眠摇摇头,她从未想到那样的父亲会死,她也还没到知道如何面对这种事情的年龄。
“葬在这?”骸问。
“还是不要了,他最讨厌这里了……”小眠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本来她没有流泪的,却只因为骸的一个问题,她便勾起了那个关于厌恶ju花,厌恶菊野地的父亲的回忆来。她感到忿忿不平,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流泪呢?告诉她她是一个软弱的女孩?
她发誓没有假装伤心,她甚至想压抑自己的伤心,证明自己的真诚。然而父亲的回忆充斥了她的大脑,那个在记忆里被长发遮住脸的父亲,渐渐地变得清晰:
当风缓缓吹过的时候,父亲的头发整齐地梳着,露出清晰的脸的轮廓。原来他也没有那么凶,他恬淡地抱着小眠和小菊坐在山坡上,安静地看着菊野地的另一边山坡上矮矮的小屋。
如果骸没有出现,如果她不是恋哥哥,如果她没有叫父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