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都称之为他的恋人,她们天真无邪的外表,看向自己的时候炯炯有神的眼睛,对着自己散发出来的自己不曾注意过的魅力,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他那颗垂垂老矣的心脏,只有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那腐烂枯死的心脏才会再一次砰砰直跳,让他重新回到自己年少时候第一次牵住女孩子的手时,那种羞涩清纯的稚嫩恋爱。
唐玲是他的新恋人,哪怕她之前还没有发现过他,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已经了解得非常透彻了,那么多次不经意间的对视,她看向自己便立即低头的害羞腼腆,行为举止之间都在跟他说着对他的喜欢。而现在,她终于发现了他为时这么久的,每天日复一日站在她的卧房不远处的窥视,他们即将要修成正果。
陈仁德这般想着,脸上的喜悦更盛,他不知道窗帘那头的唐玲是否还和自己深情对视着,但是他情难自禁,朝着唐玲靠得更近了些,好让他看清楚自己脸上因为被她发现后的害羞和心花怒放。
屋里的唐玲,早在陈仁德继续往她这边靠近的时候,僵硬的身体终于有了本能的恐惧,她慌乱地往后退,可是视线却一点不敢离开陈仁德的身影,她害怕自己一个眨眼的功夫,这个可怕的人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终于感到了恐惧,先前对这个人影和她的新邻居懵懂的排斥在这一刻化为了实实在在的恐惧,那是幼兽被猛兽盯上后的本能的害怕。
唐玲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浑身抖个不停,两条腿晃动的幅度很大,几乎支撑不住她整个人的站立,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依旧没有力气去抓住身旁的窗帘,她抖得很厉害,却一点也不敢动,只敢木讷地盯着窗帘缝隙外的那个在雨夜中靠近的人影,她直到对方还在看向这边,而她也不敢收回视线,一直回望着他。
直到一阵惊雷,闪电再一次劈向大地,白光飞过,唐玲看见了陈仁德掀开了雨衣的帽子,任由飞舞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脸庞,他抬起了头,像是早有预感地,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还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怪异违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