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米,尹荣见到辛又已经找来了粮食,自知用粮食要挟国人已经是行不通了。
他们也只能静静的跪坐在那里,等待国人议事的结束。
辛又看着樊伯玉,他显然还不知道辛又已经准备拿他开刀了。
“载人伯玉。”辛又抬高了声音。
众人安静,此时的辛又已经有了几分威严。
甚至一向倨傲的樊伯玉,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君子喊我何事?”樊伯玉问道。
辛又道:“我辛邑土地几何?其中公田有多少?”
樊伯玉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个问题。
他熟练的说出了一些数字。
“辛邑自古的土地,就这么多。”樊伯玉道。
虽然他处处跟辛又作对,但是对自己份内之事,还是十分清楚的。
“嗯,不愧是载师。”辛又说到。
樊伯玉还是不明白,辛又为何问他这些问题。
但是樊米的脸色,却微微变动,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君子,到底想问什么。”樊米开口。
“载师负责丈量我辛邑土地,核算我辛邑贡赋,所以我稍作询问罢了。”辛又道:“对了,我记得载师也负责我们辛邑的商队,是不是?”
樊伯玉愣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是的。”
“那可否将今年我们辛邑的商事说给大家听?”
“辛邑本就没有什么产出,不过是我帮着大家用粮食或者酒换一些其他的物资罢了,每次行商的账目,都在乡校,有什么好说的。”
出乎意料,樊伯玉并未像之前那样将自己在商队中的事说出来。
辛邑的商业制度,还是很古老的公邑专营制度。
商人们可以贩卖的东西,只是所有货物的一部分,比如各类粮食、蔬、鸟羽兽毛等等。
而公邑则负责售卖酒、毛皮、牲畜等等。
商人们平日里在邑中收购各种货物,然后拉到其他邑所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