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刘氏起得匆忙,只匆忙披了件褂子,连里衣都没系好,这才让宁宁瞧见了她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扎眼。
只是为何宁宁说起的时候,她就见着刘氏一下子脸都红了,慌忙扯紧了衣衫,语无伦次,“没,没什么事,你,你别瞎说。”
怎么叫瞎说呢,宁宁都瞧见了!
她明白了,一定是潘爷爷太凶了,姨姨害怕才不敢说的,既然现在宁宁看到了,怎么能坐视不理!?
这般想着,待刘氏替她将衣裙重新系好,宁宁便迫不及待地从凳子上跳了下去,一溜烟地就往外头厅堂跑。
刘氏顿时感觉不好,生怕宁宁会胡乱说话,便急忙赶了出去,可还是迟了一步,宁宁已经站到了潘老爷子的面前,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潘爷爷,姨姨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打她?”
“打她!?”被莫名指控的潘老爷子皱起眉头,目光斜视,扫了匆忙赶来的刘氏一眼。
刘氏又是羞又是急的,尴尬得很,忙上前说:“宁宁……”
“姨姨别说话,宁宁知道姨姨想说什么,姨姨不敢说,那宁宁就替姨姨说。”昨天刘氏心中那般强烈的感情宁宁可忘不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姨姨就不能想出门就出门。
刘氏还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什么东西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头,竟令她没办法出声。
潘老爷子也看了刘氏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他倒要听听宁宁想说什么。
这般想着,潘老爷子便后退两步,依着椅子坐下,将拐杖往身前一拄,沉声道:“她要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既然有话要说,为何又不让她自己来说,要找你这小丫头片子来说话?”
潘老爷子本就是行伍出身,官至校尉,虽不算高,但在军中也是颇有人望,那周身气势自是不同,加之现在他又有意为之,压迫感更甚了。
就连刚刚听得动静想出来瞧瞧的潘阳都吓得靠在了墙边,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喘。
别人害怕,宁宁可不怕,毕竟谁能压倒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