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东叔刻薄,只是扯上了种地之事,向来性子随和的他就特别容易较真,尤其是听了宁宁那样随意的话语,就更是生气了。
偏偏宁宁向来不懂揣摩人心,压根就没觉察东叔生气,只等着潘阳他们一叫,就开开心心,蹦蹦跳跳地随他们去了。
直到庄易忽然叫住宁宁,说,“宁宁,要不你还是先去种羊芋吧,这有我们看着呢。”
“可你们昨天不是说晚点还得回家帮忙做事吗?”宁宁是知道的,潘阳他们都是好孩子,从不会仗着年纪小就坐等着吃,若不是他们身量不够,怕是都还要去给宁宁家里挖窑洞了呢。
所以每日他们也只能挤出一两个时辰来和宁宁赶猪,玩耍,现在宁宁要是丢下小猪仔给他们的话,宁宁心里可过意不去。
“可东叔生气了,他懂得怎么种地,要是他气得不教宁宁怎么浇水施肥的话,那不就糟了?”刚才庄易就站在离宁宁不远的地方,怎么会没瞧见东叔霎时就沉下来的脸。
宁宁听到这话,却是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东叔生气了?为什么呀?是宁宁说错了什么吗?”
“……”庄易是知道宁宁有些时候很是迟钝的,不然也不能开开心心跟他们来了。
行吧,那就掰开揉碎了跟宁宁说好了,“东叔见你推辞,怕是又心焦于这羊芋来不及收获,又担心你会不会有所隐瞒,又是自觉自己种地厉害,要被你这小丫头牵着走,心有不甘吧。”
庄易家境贫寒,这一路上都不知道看了别人多少白眼,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被迫着噌噌噌地往上涨,东叔那心中思虑,竟真让他猜中了八九成。
这话听得宁宁晕头转向的,好一会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末了只得说上一句,“庄易你好厉害,明明咱们都生着一双眼睛,怎么就只有你瞧得见这么多?”
往常庄易那观察打量别人脸色的眼神总会被人嫌弃,现在乍一被宁宁这般夸奖,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可宁宁该怎么做,东叔才不生气呢?”宁宁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