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给几位圣僧奉茶,以尽地主之谊。”
听到地主之谊,少年这才想起,他们现在这个地方究竟到了什么地方,一路上都在走,还不知道地址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早知道这一路有这么些个地方,喃喃开口问道。
“女菩萨,请问高姓?贵地是什么地方?”
中年妇人也坐了下来,喃喃娇声回道,“此地乃是西牛贺洲地界,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姑早亡,与丈夫守承祖业,有家资万贯,良田千顷,夫妻们命里无子,只是无端多生了三个女孩儿家,前年大不幸,又丧了丈夫,小妇居孀,今年服满。”
中年妇越说越起劲,陆怀安显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是在胡编乱造,不过也懒得搭理,只是一连串的点头附声。
中年妇人再道,“不过啊,虽然空遗下田产家业,却是再无个眷族亲人,只是我娘女们承领,欲嫁他人,又难舍家业,适承长老下降,想是师徒四人?小妇娘女也是四人,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不知圣僧肯否如何?”
陆怀安本来还想着装聋作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没想到越听越离谱,只得倒吸一口凉气,再次默不作声,推聋妆哑起来,少年此时只得瞑目宁心,懒得废话什么。
中年妇人见此少年不说话,那就是默认的意思了呀,又继续喃喃说道,“舍下有水田三百余顷,旱田三百余顷,山场果木三百余顷,黄水牛有一千余只,外加骡马成群,猪羊无数,东南西北,庄堡草场,共有六七十处。”
“除此之外,家下还有九年用不着的米谷粮食,十来年穿不着的绫罗绸缎,全院上有着几辈子都使不着的金银首饰,胜强似那锦帐藏春,说什么金钗两行,你师徒们若肯回心转意,招赘在寒处,自由自在,享用荣华不尽,却不好比过那往西的一番劳碌不成?”
终于等到中年妇人说完,少年只是微微一笑,暗自喃喃破口说道,“他妈的,菩萨就可以口无遮拦,吹牛逼了是吧,不得不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句话简直就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