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文钦将手中的铁枪插入地面,对钱玮说道:“钱玮,此刻你想脱凡入先天,十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你中了毒,身体有伤,而且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脱凡入圣,为何还要引动天像?”
风眼中的钱玮已经放下手中的两把乾坤剑,盘膝坐下,闭上双眼,一身盔甲尽数炸开,须发翻飞,衣袍震动,他缓缓开口道:“独孤,你谋算今日很久了吧?”
独孤文钦没有否认:“是,从我父亲伤在你剑下,我大哥死在你剑下开始,独孤家如果不杀你钱玮将永远背负不能洗刷的耻辱,这屈辱让我日夜难眠,所以今日那怕用三十万人铺路、让一万浮屠铁骑为刀、以三大宗师传人为刃,最后还是要让你亲自死在我手里,如今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大哥到底怎么死的,为何连尸体都没有,只留下他的霸王枪?”
独孤文钦拔其铁枪,挥手一横,枪尖一道黑芒一闪而过,很快整杆枪如烟墨一般,光芒尽敛。
突然钱玮大笑起来:“独孤,你自认了解你大哥吗?当年他说过老夫今日同样的一番话,天要收我,收了就是,人间没有人有如此本事!何等豪气啊,当日我们平局收场,他心有不甘触动天象,希望超凡入圣,我心中何等钦佩,可是我心中挂念太多,不敢引动天象,十几年过去了,当日的我天雷下尚由三成几率,如果百不存一,说到底,我不如文赐啊,这天下第一,钱某虚领了十几年,愧啊!但是我守着这江北三十年,守护大梁北境太平三十年,吾无愧也!”
独孤文钦听到此话,多了三分肃穆之色,他缓缓拿枪抱拳行礼道:“钱玮,我敬重你,今日你若超凡入圣,这自不能再出手参与朝堂争斗,天下争夺,我们不必再战,我独孤文钦退兵离去,你若身陨,吾以你昔日对家兄之礼为例,送乾坤剑归南朝,全义节,感谢你今日相告当年之事,我北魁军绝不南犯,如此可好?”
“多谢,甚好,甚好!文赐兄,当日未能与你一同引动天罚,玮终身憾事啊!”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