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金发的病逐渐好了,但丁村长的心病却发作了,皆因丁村长想到了他在神前作下的许愿:“如果儿子的重病能治好,就给对面山头铺满绫罗绸缎。”
如今,儿子的病已经好了,就要“还神”作为回报,这就是拜神人的共有想法,这也是勤劳的山里人那种朴素执着的情怀。
这几天,丁村长带着几个家丁冒着炎炎烈日到对面的山头去,拿着一根截成一丈长的竹杆作尺子,在对面的山头走来走去,一边反复丈量,一边用簿记下了数据。
丁村长回到家中,晚上点亮了油灯,将白天丈量所记下的数据用算盘“噼呖啪啦”地作核算,越算他越吃惊,越算他就越心寒,阴郁的愁云浮上脸来,害得他整晚都睡不着觉。
丁一广看着丁金发的身体逐渐康复,而丁村长说话并不像前几天那么爽快,脸色变得灰暗,问道:“丁村长,您怎么啦?难道您老人家也患上大病了?”
丁村长:“没……没什么……”
丁村长越是支支吾吾,就越引起丁一广的注意:“有什么事你就照直讲出来,或许我能够替你分担忧愁。”
丁村长知道丁一广为人热心正直,事到如今,只好将他在神前的许愿详细地向丁一广讲了,随后说:“就这样远望过去,对面那山头似乎不算大,但这几天我与家丁到那山头勘察丈量过。它竟然有几干亩那么大。我算过,如果要在山上铺满绫罗绸缎就起码要十万匹那么多。我即使变卖身家,甚至连这几间大屋也卖掉,亦无法筹够买那些绫罗绸缎的钱。”
“哟,听你说来,这个难度确实是挺大的。”丁一广想了一下,劝慰道,“既然您那晚是对神许愿,而现在您确实无法兑现,那么您不妨再来焚香谢神算了。”
“不行、不行呀!”丁村长猛地摆手,说,“神前许愿,一诺千金。如果食言,就会遭到天谴雷劈的,我丁家的后代还要受到神灵惩罚、遭殃的。”心地善良的山里人对神灵就是那么的笃信,对曾经发过的誓言就是那么的执着。
丁一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