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下巴看向一旁的老艄公,得意得好像这首诗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一般:“老头,这下你总该没话说了吧?”
盛长枫话语中的带着讥讽,老艄公却并没有开口反驳,而是怔在原地,久久无言。
他本是个老童生,自负文采不凡,结果却屡试不第,落了个穷困潦倒的下场,最终为了谋生,只得在这瘦西湖上以摆渡来往游人为生。
他见卫辰与盛长柏年纪轻轻,皆是一身生员打扮,尤其是卫辰,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居然也是一身襕衫。
想到自己此生考了九次院试,却是一次未中,老艄公触景生情,不免心生悲凉之感,所以才起意刁难。
他也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要完成自己的要求有多难,事实上,他压根没觉得卫辰能做到。
他本已打算好了,若是卫辰作不出诗来,就对卫辰三人挖苦奚落一番,一抒胸中郁气,然后再渡他们入湖心。
只不过,老艄公没想到,卫辰竟然只是思索片刻,就作出了合乎条件的诗作。
诗中不仅有十个一字,而且每个一都有鲜明的形象,写人状物,描情绘景,皆是活灵活现,让他无话可说。
无言良久之后,老艄公突然站直了身子,而后向卫辰深深一揖,歉然道:“小人无状,冒犯了小相公,还望小相公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这无知浅薄的老朽计较。”
“贤翁言重了。”
卫辰连忙将老艄公扶起,目光温和,轻声道:“天寒风大,还请贤翁快些渡我们入湖,以免错过了诗会。”
“小相公说得是。”
见卫辰似乎并没有怪罪之意,老艄公暗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走到船头,捡起那根长篙,回头高喊一声:“诸位,站稳了!”
而后,长篙在岸边轻轻一点,待渡船离了岸边,老艄公又匆匆几步从船头跑到船尾,划起了船桨。
“二哥,这老泼才是害怕了。”
盛长枫凑到盛长柏身边,兴奋地低声说道:“卫家哥哥如此大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