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怪病,求医问药,借钱度日,终不是长远之计。
东家那里刘仲文也借过,借了几次后,工钱便不开了。
听大夫讲,若是有几百上千两银子,去大城,花个几年功夫或许能调养回来。
刘仲文恨自己无能,又不想儿子凄惨一生,便求到了他这里。
他不知道许公子是谁,但观其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想来千八百两银子,对他这种富家权贵可能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哪怕自己因此丧命,只要儿子从今后能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他也就别无所求了。
砰
砰
砰
见言语无用,刘仲文只能用力叩头,因为除了这条命,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够打动对方的东西。
没几下,刘仲文的前额就已经殷红见血。
“哎哎,得得得得”
许辰不是圣人,也不是圣母,可却也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在他眼前这样,他从兜里掏出一枚玻璃珠,扔到木质地板上。
哒哒哒哒,
珠子在地板上跳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许辰不耐烦道:
“给你一颗珠子,爱哪去哪去,但有一样,只不许你在腾冲城里卖,听到了么?”
“多谢公子慈悲,多谢公子慈悲”
刘仲文消瘦的身体,头叩的邦邦响,许辰生怕下一秒他就将自己的脑浆子磕出来。
“好了,好了,别在这碍眼,惹的我心烦了小心将珠子收回来”
刘仲文急忙将珠子捡起来,叩了一头,说道:“多谢公子慈悲,待小人将犬子安顿好后,再来身前效犬马之劳,纵死无悔”
说完他就走了,出了客栈他偷偷抹了把眼。
他知道,
这世道,有人生来就是享受荣华富贵的,而有人生来就是为了让别人享受的。
他不怨,他只是恨!
恨那些生来就拥有世间权贵的人,为什么不能洒下一点慈悲?
..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