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是的,林维康怕的就是这个——刚才他可是与死亡擦肩而过!
他能活着,只是因为那个人不屑杀他而已。
自己的脑袋几乎挂在别人身上,这让他堂堂国公爷怎么忍得了!
疯狂怒吼了半天,心中的恐惧发泄了大半,林维康颓然坐倒在地。
管家这才轻轻对书房伺候的小厮挥手,示意他收拾房间。
林维康呆呆地坐了好大会儿,才回过神来。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书房里只剩下林维康一个人。
死亡逼近的恐惧终于消失,林维康的理智慢慢恢复。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凶手是谁的人。
控鹤司?他们没必要用这么阴险的手段,而且活着的齐教头还可以当红袖招一事的证人,不比死了有价值吗?
他的某个仇人?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进来杀他不就好了吗?杀齐教头有什么意义?
总不会就是为了把人头丢过来吓吓他吧?
更让他头疼的是,齐教头死了,《行止录》怎么拿回来?
“《行止录》?”
林维康满心惦记的东西,此刻正被齐泗握在手里翻看。
齐泗口中啧啧“呵呵,好厉害的礼国公。”
礼国公府利用红袖招,收集了百官的各种情报。
大到各政治派系之间的矛盾斗争,小到官员家里的后院琐事,全都被记录在案。
在醇酒美人的环境中,男人们总不免要争个风头,拿出点震慑全场的本事,一不小心就会透露出很多值得深挖的消息。
以至于密室藏着足足两尺多高的卷宗,每本都写得满满当当。
手里握着这样的法宝,礼国公岂不是无往而不利?
这可比什么金银珠宝都更有价值,也证明了礼国公确实心怀不轨!
小鹤们忙碌着,把红袖招所有财物一一统计在案。
“大人,这红袖招可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