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说,当面说可就失礼了。
南苛望着山下,沉吟片刻开口到:
“朝日登五眉,碧树迎明辉,
小兽惊山石,双人落林间。
快剑断树芯,再落如初行,
恰逢友人行,共赏暮乌眉。”
简简单单一首诗做完,那陈无心似是在琢磨着什么,而其他人都是听懂了,那寒山派的大弟子董兆看着南苛和三爷身上的树叶树枝,脸上一阵玩味:原来是从山上摔下去了,难怪!
三爷脸上有些挂不住,轻轻咳嗽两声:“范老弟,这种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写进诗里了吧……”
南苛倒是不太在意,故作一副高人姿态:“摔了就是摔了,我辈行且直,有何说不得的浩浩荡荡当时浩然也!”
此话一出,那些终年在寒山派修行,不曾踏入江湖的弟子们皆是一脸的崇拜,连带那董兆和陈无心也是觉得难怪此人能和三爷称兄道弟,确有过人之处,唯有三爷看出了这小子的心里没憋着好屁,但也不戳穿。
“范先生果然不凡,胸中有大义,毫不顾忌旁人看法,有什么说什么,当是为我辈所学了!”董兆说着躬身行了一礼,身后那些其他的寒山派弟子也是跟着他们的大师兄行礼。
南苛微微一笑,背着三爷欠了下身:“董兄弟不必如此,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走着一遭人间,当然要纵情声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然非要装出一副清高模样,待成了一捧黄沙之后,再交给毫无关系的后人评判伟大吗?”
南苛一席话,身边就如生出了光芒一般,那几个弟子瞧的直觉得晃眼,南苛心里倒是窃喜:周穷酸啊周穷酸,你这些招数还当真是好用!随便说几句就把面子挣圆了!算了,不怪你教我磨剑了,老子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