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怎么了?”开口正是沁萝。
南苛抹去泪痕,轻摇着头:“姑娘琴技高超,范某不禁潸然,叫姑娘见笑了。”
沁萝摇摇头:“范公子谬赞,小女子身贱声微,若不是能有这点儿浅薄能耐,早就和花船中的其他姐姐妹妹一般命运了。”
南苛不语,众生皆苦,他算是幸运,似是如鲠在喉,说不出什么。
沁萝年岁不大,但身在这风月之地,又岂能不懂察言观色,当即岔开话题:“范公子一曲听罢,对于这曲子可有想法?”
南苛苦涩一笑,起身吐出一口气,扬袖朝门外喊道:“劳请龟公为在下温一壶酒,取来文房四宝!”
话音刚落,只听“咚咚”两声叩门,一弯腰驼背的龟公,双手捧着整套文房四宝,身旁一花女提酒壶,却是早已备好了。
南柯一笑,伸手取过,摆在八仙桌上,镇尺摊开上好的宣纸,悬笔吸饱了早已研好的墨:“劳请姑娘再弹一遍!”
沁萝微微颔首,琴声一起,那龟公与花女也是懂得规矩,退出了房门。
南苛闭目凝神,正欲落笔,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四年前大比,与陈浩一战中脑海中想起的那首歌谣:
“黄土寒沙瘦马还,红尘紫烟煎少年,
何人求缘法?妄怒目,笑低眉,
东风几时来?不见山,休望川。
烟雨惹柳杏,银雪覆尸骸,
男儿志,平尽了九山八海,
女儿泪,歌不完森罗万象,
生如龙凤自来尊,死亦枯骨无人问,
我欲百年捧风流,可笑仙台不在天!”
当即痛快饮下一大口酒,头脑一阵眩晕,大笑两声,和着音律,干净利落下笔,边写边唱出声来:
“《南柯梦·弯弓打马射西风》
弯弓打马射西风,
长鹰啸,少年狂,
垂髫说童谣。
初长成,披风雨,踏雪泥,不舍豪情,
酒暖别离瘦,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