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入非非的小保姆又在心头晃动了。他必须尽快弄清楚赵玉凤的真实来历和真实面目。如果赵玉凤果然是在方校长家里工作过的小保姆,他就必须牢牢抓住了,决不能再一次错失上天赐下的机缘。
“赵大姐,”王雪峰模仿李斌的口吻,叫起了赵大姐“我在K县听说,你有个很了不起的儿子,在M国上大学。”
“哟,王同志也听说了?其实我儿子平平常常的,压根就没想出国留学出人头地什么的。中考时,儿子报了师范学校,我和他爸也赞成,谁知半路上遇到了热心人,硬是把儿子的心撺弄活了,漂洋过海去了M国。儿子年龄小,没出过远门,我和他爸是一千个不同意一万个不同意,可是儿子突然变得拧起来,变得我和他爸都不敢相认了!”
王雪峰一边听着赵玉凤的讲述,一边在心中暗暗叹息“咳,你们哪里知道,那个突然拧起来的压根就不是你们的儿子梁天宇,而是李翔楠方秋燕的儿子李英杰;当你们在机场送走李英杰的时候,你们的亲儿子已被关进了监狱。”
“不怕你笑话王科长,”赵玉凤言犹未尽,继续述说着儿子的往事“我和他爸眼睁睁看着儿子飞走了,心里空牢牢的,吃不好,睡不好,天天盼着能来个信什么的,可是儿子从此音信全无。直到过去了大半年,一个从H市来的中年人捎来了一封信,说儿子从M国寄来的。我和他爸嗔怪儿子不懂事,信都写了,不往家里寄,却寄给了外人!后来听捎信人说,那信不是寄来的,是托人从M国捎回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雪峰心中一颤,想起那时候的梁天宇患了严重神经分裂症,刚刚从东岭监狱转到精神病医院,如何会托人捎信?看来其中大有蹊跷。
“赵大姐,你还记得那个捎信人的穿戴长相吗?”
“记得!虽然过去六七年了,还记的清清楚楚。他大约四十多岁,身材修长,面色微黑,嘴角和下颚挂着胡须,穿着浅灰色夹克衫,口音和我们当地人差不多。”
“你没问问他姓什么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