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河阳说的自然是对的,就算是不论杞年,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皇嫂哪儿能瞧着你走歪路呢?”
闻言,赵凰歌只轻笑了笑,也不接话,只道:“皇嫂这次查刺客,也算是大功一件了,不知道皇兄如何说啊?”
她这话转移的突兀,皇后有心再说那国师的事情,却又没了胆子,只能顺着她的话道:“证据确凿,皇上自然是凭着本宫做主的。不过你也知道,说的好听些是本宫做主,可说的不好听,不过是按着规矩办事儿,借着本宫的嘴罢了。再者……”
皇后说到这儿,神情里有些难看,声音也压低了几分:“那慕容家你是知道的,即便出了这事儿,皇上也是打算轻拿轻放的。有这样的佞臣在,本宫实在是不安心。”
她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赵凰歌却是心知肚明,皇帝哪儿是看在慕容家的面子上轻拿轻放,分明是看在慕容绯的肚子上。
这些年来,皇帝活着的子嗣只有两个,唯一的儿子赵杞年,虽然皇帝面上不说,可态度上却是表明的,那是不得已。
但凡皇帝有个更中用的儿子,大抵也不会指望着赵杞年了。
而如今,慕容绯的肚子里,便是一份希望。
即便是慕容家的女儿,可世家好除,孩子却不易得。
皇帝现下心里存着一份心思,自然对慕容绯会温柔一些。
皇帝的心思,皇后也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她才慌了。
只是赵凰歌想不明白,皇帝既然这样看中慕容绯的肚子,怎么还肯放任皇后将脏水往慕容绯的身上泼呢?
毕竟,这所谓的刺客到底是谁的人,没有人比皇帝更清楚了。
当时……可是他安排的人!
赵凰歌垂眸,遮住眼中的戾气,只是周身的冷意,却让皇后有些心慌。
难不成她这眼药上的太过了?
她才这样想着,便听得赵凰歌沉声道:“世家之事,皇兄心中自有论断,皇后既是后宫之人,便少管些前朝的事儿——省的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