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凰歌被他这话激的心中起火,沉声道:“国师果然大智,一句话百种解法,心思九曲十八弯,倒叫本宫这等愚钝之人,听着云山雾罩了。”
被她这么一激,萧景辰却是笑了:“贫僧口拙,公主勿怪。”
他双手合十与她行了佛礼,他的从容,反倒衬出她的跳脚。
赵凰歌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指尖,微微勾勒了一抹笑意,道:“原就是探讨而已,本宫为何要怪罪于你。”
她说到这儿,复又轻笑道:“反倒是国师,身为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么,怎么还怕本宫生气?莫不是,出家人也会心虚?”
眼前女子说话夹枪带棒,萧景辰回望着对方,手中佛珠缓慢的转动了一颗。
她兴许是生气了,却绝不曾生气到口不择的地步。
有些时候,看似偏激的话,才能从对手口中套出所需。
可惜,萧景辰从不会上当。
至少,现在看着她薄怒的眸子,萧景辰依旧风轻云淡:“并非心虚,只是公主尚且年幼,不适合探讨佛法,故而,是贫僧之过。”
这话一出,赵凰歌原本的假怒也有些成真了。
这个死秃驴,他说自己年幼?
这话他说的倒是含蓄,可直白的翻译过来就是,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他是傻了才跟自己计较!
她难得真动了怒,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摩挲着袖口,脸上的笑容倒是越发浓烈:“本宫的确年幼,不比国师历经世事通透,所以今日前来,特请国师解惑。”
说她年岁小,怎么不说他老呢!
年近三十的老、秃、驴!
不知是不是因着岁数回去了,这一刻的赵凰歌难得的起了几分高下的争胜心。
实际年龄尚且不满二十五岁的萧景辰,这一刻奇异的听懂了对方的心声。
眼前女子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昭示着她在暗骂自己,萧景辰冰山似的眉眼中,到底生出些许无奈:“解惑不敢当,公主请讲。”
赵凰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