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缝合伤口,我们躲藏在楼下的储藏柜里,但是被他们发现了。”马库内斯医生神情凝重,但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他们抓走了她,但没有抓我,估计是因为我太老了……”
……
卡瑞娜:“……”
马库内斯医生:“这些都不是那些活死人干的,在这个世道,活人死人一样可怕。”
“经历了那么多,那你为什么不走呢?”
“我是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已经好几个月了,我的誓言是:‘解人愁苦’,这点在如今很重要。”
……
“他的脉搏极微弱,他快不行了。”
“怎么会?”
“很遗憾,我得把他推走了。”
“不!”
“你是想记住他活着的样子,还是记住他尸变的样子?”
“不……”
……
保罗被推出医院,停在后院。
……
比生存更难的,是寻找生存的意义。
卡瑞娜:“我之前杀了一个人,我以为他是腐尸,但走近一看,发现他咳着血,靠着树,然后一个小女孩跑过来,在树旁哭泣,而我只能跑开,把她孤零零丢在那。
我知道,恐惧寂寞地死去是我的报应,就像那个小女孩一样。
一人得活,众人皆活,哈哈说的好啊,为了死去的朋友坚持到最后,多好的祝酒辞!但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最后一个人的痛苦,难道我就应该带着朋友们被分尸惨死的记忆,然后舒舒服服地苟活下去吗?!
如果这就是活下去的意义,这就是我们奋力求生的目的,那这个世界就太艹蛋了!”
卡瑞娜端详着手中没有子弹的手枪,说:“可惜你不能把子弹当做药方开给我,一发子弹就解决问题。”
“也许我可以给你提供另一个选择。”
……
天空已经堆满了云,微弱的雨滴叫醒了保罗,他挣扎着站起来。
“卡瑞娜!?卡瑞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