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谁啊,大半夜的拿着的手电跑到陈刺树下面拉屎啊,也不怕刺扎到屁股。我以为是有人偷摸过来拉屎的呢,就蹑手蹑脚悄没声息地走过去,想从后面,大叫一声吓他一跳。
可当我猫着腰轻声走过去,往那边一看,我的天呢,吓得我已经张开的嘴巴,愣是发不出声来。
我家陈刺树外边是一条南北向的小路,路东边就是大铃家闲置的空院子,大铃姐家堂屋后面就是那个又粗又深的机井,机井边上就是那个歪脖子垂柳树,然后柳树边上,就是那四棵工工整整的大榆树。
我看到,从那机井里,慢慢地往外,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来很多人,那些人都穿着非常奇特的衣服,而且这些人手里,都拿着不是长矛,就是长枪,而且都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从这井口出来,然后规规矩矩地往前走,到我家陈刺树下,排成一列列一队队。
而我家陈刺树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着光,那光很弱,但是能明显感觉出来,透过这光,我能看得出,这些人,好像都是士兵,因为那些衣服,分明就是铠甲。
我看这些人,一个个走过来,在我家陈刺树下,列好队,然后,也没听到有人发叫施令,他们就一排一排地顺着这小路往南走,走得非常整齐,连一点杂音都没有。
我看到这些人周围,似乎起了一层雾,那雾气缭绕,暗光隐隐,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哪里,我就隔着陈刺树看了很久,而这整齐的队伍,一个劲地往外走,一直走到最南面的护庄河边上,就消失不见。
可这机井里,还在不停地往外走着这些人。更加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从这机井里走出来的,机井里有水啊,可这些人身上却干绷绷的,连一点湿的痕迹也没有,反而这些人身上多的是被冻久了的霜花!
可现在是大夏天啊,我只穿了单衣单裤呢。这些人来自这机井里,可这机井,我曾经无数地趴在边上往井里看过,哪有什么啊,只有那不停摇晃的水面!
我一下子明白了,难道这就是阴兵过界吗?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