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考了些什么东西出来,又选了些什么东西,竟然就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去死?」
身为吏部尚书的李从渊连忙跪下请罪。
沈时晴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其他人。
三位阁老之中礼部尚书刘康永已经上书乞骸骨,按说当皇帝的应该先是挽留,让他「再三」乞骸骨之后再应允,以示君臣相得。
可沈时晴也不觉得自己跟他有什么可「得」的,刘康永上书了,她就允了他辞官回乡。
她生怕自己稍有推辞,那位「生而无礼」的礼部尚书就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留在朝堂。
「陛下,臣以为永平府知府魏选等人尸位素餐、援助不利,当按罪论处。」
说话的是刑部尚书常盛宁。
自从刘康永告老,常盛宁似乎就顶上了他的位置,不仅会被叫去乾清宫为陛下讲经,还经常被赐膳食,受宠程度比一贯被陛下信重的李从渊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时晴看着那些戴着暖耳穿着锦绣官袍的各部大员。
「你们呢?也都觉得魏选应该被论罪?」
大理寺卿郭昱看看左右,斟酌片刻,开口说道:
「陛下,前任永平府知府周丰源因亏欠太仆寺五千两白银被拿下,同知梁曲因从前为县令时判案不公被去职,魏选赴任永平府至今日不到二十日,新任同知更是还未选出,臣以为他到任时日尚短,府库交接一事只怕还没摸清头绪,若因此获罪,实在、实在是难以令百官心服。」
常盛宁摸了摸几乎全白的胡须,淡淡一笑:「国有国法,魏选既然到任便有总揽一方之责,他到任十日不能处置广宁卫求援一事,那要几
日才够?一月?两月?我等为官本就是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生,既然要朝廷宽限些时日,那宽限之日的俸禄是不是也要退给朝廷?」
郭昱闻言皱起了眉头,反驳道:
「常尚书,你也知道,像永平府这般前后拿下了知府、同知的……也只有今年,既然是罕见之事,自然也要酌情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