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观礼跟老关头的酒席还没散呢。
两个人一边喝,一边商量着年后多收些古董什么的。
还准备以后开个私人的藏馆。
正聊到劲头上,陈金生掂着两瓶酒,还有几个菜,从穿堂门那走了过来。
老关头一看,顿时就不乐意了,小声道:“观礼,看见没,都怪你,刚才给他客气什么,你礼貌的让一句,他就真过来找咱们喝了!”
程观礼笑道:“嗐!我的关爷爷,送酒您就喝,送菜您就吃,他是晚辈该孝敬您的,管其它的干啥?反正咱又不帮他的忙。”
老关头不以为然道:“吃人家嘴短,关爷我是个局气的人,要么不吃不喝,不受他的孝敬,只要吃喝了,我就抹不开面子,就得管管。”
“嗐!有时候不能那么局气,该耍无赖就得耍,您瞧好吧。”
话音刚落,陈金生就一脸笑容的走到了门口。
“关爷爷,观礼,我刚才就想跟你们喝一个,这回家了,看到家里人就亲切,可惜我下火车就回来,时间太赶了,两手空空,没脸坐下,这不,我刚从银生家回来,专门跑到胡同口的卤肉铺买了酱肘子和酱猪头肉,还有炸花生米、卤豆皮,最主要的啊,还有两瓶汾酒!关爷爷,我能孝敬您吗?”
老关头笑道:“挺好,两块二一瓶的好酒,进来坐吧。”
程观礼急忙去拿了筷子和杯子。
陈金生刚把酒菜放下,还没落座接过筷子呢,程观礼就笑问道:“金生哥,大过年的,你该不会是求我和关爷帮你什么忙吧?”
“啊?嗐!怎么会呢!”
“嘿嘿,那就好,大过年的不能说那些糟心事,应该开心,咱们一起喝酒也是为了开心,要是你准备让我和关爷帮你找工作啊,找住处啊,甚至是当中间人求玉珍姐跟你破镜重圆,那还是趁早别提。”
陈金生要干什么,程观礼已经猜出个大概。
既然是大年三十一个人颓废的回来,八成是在沪市的家庭破裂,工作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