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强忍着伤痛演完。他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哼着江戈最喜欢听的曲调哄她入睡。
耳侧传来江戈的询问：“哥！我要是也能觉醒灵宠，是不是能帮你分担生活压力了？”
见自己妹妹如此乖巧懂事，江九差点就没绷住自己的情绪。
好在屋里很黑，江戈看不见。他只能佯装太累，潦草的扔出一句：“睡吧！”他用手臂挡住粗红的眼眶。只要有大车灯从窗台一扫而过，他的懦弱和绝望就被江戈尽收眼底。
薄如纸张的自尊就会被她无意撕碎。
他不敢让她看到他懦弱的一面。
拼尽全力攀爬满是荆棘的少年，他此刻片体鳞伤，血与泪都洗不净的委屈，所有努力都在结果降临那刻化作虚无，他不敢想象未来是多么黑暗，他仿佛跌入了名为绝望的深渊。
在人们的鄙夷和轻蔑的目光中潦倒的过完后半生。
就如课本上的那句话。
荒草萋萋掩余生的荒凉与落寞。
那是怎样灰暗的余生。
何况他还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妹妹，难道她也要为了自己的不幸，过上更凄凉的生活？
不，一定有别的出路。
他猛的睁开眼，透过指缝，压抑的情绪使他视线中的天花板越来越低，它紧贴着他的鼻尖。
脑海里冒出老班日常的叮嘱：‘最简单的一条路你都走不出来，更何况别的。’
他的情绪崩塌，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困难，最后窒息。
黑暗铺面而来。
心无助的下坠，一直坠，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听见扑通一声有什么破碎了。
江九想，那一定是他认为美好事物的泡泡，它扑通一声碎了。
绝望之中，亦会生出顽强而又疯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