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一时噎住。
萧令月撇嘴看着他:“没话说了?我本来就身子难受了,你还凶我”
战北寒有些哭笑不得,又捏捏她的下巴:“你背着本王偷偷吃药,你还有理了?”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药已经吃了,这女人又一脸苍白虚弱的样子,战北寒的语气里倒没有太多责备的意思。
仔细想想,要是她真的这时候怀孕了,也未必全是件好事。
“我”萧令月刚想说什么,忽然怔了下。
“怎么了?又疼了?”战北寒蹙眉看着她。
“不是我突然感觉,好像没那么疼了。”萧令月一脸疑惑费解,松开了一直捂着腹部的手,又将信将疑地揉了揉。
她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向战北寒:“真的不疼了怎么回事啊?”
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症状。
痛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好像完全没有理由。
要不是萧令月额头的冷汗还在,她都要怀疑刚才的疼痛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
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怎么回事,战北寒对医术一窍不通,就更不明白了。
听她这么说,他拧了下眉头:“别疏忽大意,等回了城,去找个有经验的老大夫瞧瞧。”
“我自己就是大夫啊。”萧令月嘟囔道,“我给自己把过脉的,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才觉得奇怪。”
战北寒轻嗤:“医者不自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懂”萧令月叹了口气,“好吧,都听你的。既然已经不疼了,我们也没必要留在这耽误时间,趁早走吧,去跟夜一他们汇合。”
说到这里,萧令月又说道:“也不知道夜一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她转头朝东边望去。
按照山脉地形图上的描绘,淮城在死士营的正东方,而淮城驻军的驻扎地点,则在淮城与死士营中间的位置,只是隔着绵绵山脉。
群山阻隔,又是夜深人静时,站在他们现在的位置上,自然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