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远者有察远者的烦思,短视者也有短视者的苦恼。
刘辟不需要如袁绍忧心暗渡三关战略的得失,但要为眼前阳口壁的陷落而胆寒。
随着随着阳口壁的陷落,袁绍的锋矢已经抵住了太平道的咽喉,太平道的处境越发危险。
而与此同时,袁绍采取了一种另类的攻山方式。
在辛毗进攻阳口壁的同时,袁军各营大将也在桐柏群岭的其他诸峰发起进攻,他们共同的策略就是围山三面,单独将通往太平峰的那一面留开。
当山内的黄巾军扛不住袁军的合剿时,他们只能被动向着太平峰聚集。
就这样,随着桐柏山外围诸峰陷落,太平峰山脚下的黄巾余众越来越多,几乎都要满溢出来了。
也很自然的,黄巾军的储备消耗的越来越快,先是盐巴消耗结束,再是薪柴,只有粟米依旧还足够。
不过为了达成这些,袁军并不是没有付出惨重的代价。
其军中校尉桓典在讨伐铜山的时候,因为遭到山内山寮众的伏击,死伤惨重。虽然最后桓典靠着人数优势完成了既定军略,但伤亡惨重的他依旧惴惴不安。
他在去函袁绍的军报中主动请罪,但谁知道袁绍在回他的信中并没有丝毫提及降罪,却对桓典的打下铜山大为赞赏,甚至他自己还在安慰桓典,让其不要为意。
袁绍称这些死亡是战争的必然,是古今皆不可避免的,他说自己为闻不死人的将军,所以让他不必懊恼痛心。
据说桓典得此书信后,泣不成声,面袁绍方向而呼愿为袁氏效死。
袁绍得人可见一斑。
要知道桓典并不是寻常人,他是汉家典型的出将入相的人物,上马可治军,下马可讲经。
其人是沛国龙亢人,公族之后,其祖父是太尉桓焉。在他十二的时候,父母双亡,尔后由叔母所养。之后他侍奉叔母犹如父母,可谓纯孝。
其后被沛国相王吉举孝廉为郎官。这王吉不是别人,正是大宦官王甫的养子,残酷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