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时代,叫争先做狗的时代。又有一种时代,却是做狗而不可得的时代。
当站在周遭的横撞将们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宇文黑虎的时候。
宇文黑虎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羞耻,甚至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如何羞耻,甚至他的一旁还有自己的儿子宇文破头。
作为一个父亲,当然不想在儿子面前露出这样不堪,但他宇文黑虎没办法。
就在刚刚他随着赵云一起进入柳城的时候,宇文黑虎看到了一些事情,也就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在看见昔日主宰大凌河的霸主乌桓人被像牛羊一样分门别类送出城的时候,宇文黑虎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现实。
那就是他们宇文部和乌桓人相比谁更强?
答案自不用说,但为何昔日的强者却沦落到这个地步呢?是因为他宇文部吗?
想明白这个问题后,宇文黑虎突然冷汗直冒。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主动去找李虎要战利品的行为,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就好比一个虎狼相斗,一只兔子在边上替老虎吆喝了两句,最后就想和老虎要分一个狼腿。
那不是荒谬吗?
你让老虎怎么想?让在草丛里观察着这里的其他动物们怎么想?
所以,宇文黑虎越想越害怕,再加上这一路又见那些杀气四溢的汉人武士,就愈加恐惧了。
也就是他带着儿子,随着赵云入内后,见到台陛上的张冲,动作比脑子快,一下子就五体投地的屈服了。
他从乌桓人的兴亡中悟出来一个道理,顺汉者昌,逆汉者亡。
当乌桓人在这一片消失的时候,那大凌河谷地轮到谁了?还不是汉人的一句话?
至于宇文黑虎有没有想过汉人来了这后就不走,他是没想过的。
毕竟接近二百年了,汉人都是蜗在塞内,什么时候出来过?
但宇文黑虎自觉地要给汉人做狗了,但却半天不见上面的张王说话,心里不禁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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