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到一事,吓得全身都在抖动。显然,他记起来这度满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这边张冲听着度满的缴获统计,这一战是真漂亮啊,缴获多,损伤少。
有雕窠山的物资,他终于有底气能鲸吞这泰山群盗了。
而且还有一事,正和这张求有关。
他拍了拍度满的肩膀,细声:
“大满,你还记得我们在薛氏壁的时候说的吗?当我们杀回历城时,一定要和张弘一家算算帐的!今个,这张求就在这里,他交你手上了。”
张求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顾不得羞耻,他撅着屁股向张冲求饶:
“好汉,别杀我。我有一物要献给魁,留着我,我有大用。”
“不用了,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什么,你知道什么?我说的可是……
就好像知道张求所想,张冲说了:
“你说的那物就是当年齐王张步的钱库吧。你和你弟在这堂内厮杀的时候,我就在这,听得一清二楚。还有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说完,张冲蹲下,让张求看着自己。
张求仔细端详,又看了一眼度满,再想到张丙男一年前出现在大桑里,整个都串起来了。
“你是那狗子家的小二?”
说这话的时候,张求的腰不自觉就挺起来了,但紧接着就被丁盛一脚踩回去了。
呸,敢在渠魁面前装腔,乃公踩死你。
张求不甘地被摁在地上,嘴里说道:
“你既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那还不放了我?有我帮助,起了我祖宗的财货,到时候你何事干不成。”
许是知道自己奇货可居,他开始有点拿捏张冲了。
他奋力挣脱丁盛的脚,朗声道:
“君有人,我有钱。如我们二人合流,在这青州地界还有谁可以治我们?”
好家伙,这人直接就想从降俘一跃成为张冲队伍的首领,到底是豪强子,便是在这等困厄中,都能用尽手段,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