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他若是发展一县,就做一县道首;若是发展一郡国,就是做一郡渠首。
梁仲宁很激动,带着自己从故旧和家隶中发展来的信徒,也带着卜己的承诺就来到了光里。
然后,他们就被本地太平道给围在了据点里了。
壁垒外,本地太平道徒已经在山岭下展开,俱二三十人一队,一排数余队,约有十数层,由山岭下看,遍地皆是。
梁仲宁吓破了胆了,这底下的太平道徒咋会这么多,他暗暗埋怨:
“卜师,你可害苦我了。”
然后他勉力振作,让大伙守好壁门,就若无其事的下去了。
众信徒看道首如此镇定,其心遂定。
他们哪知道,梁仲宁下了壁后,整个人都缩进了马厩内。
其实,梁仲宁也不用害怕,他要是再镇定一点的话,会发现其实山岭下的太平道徒也就是数百。
更多的,是被人拉来浑水摸鱼的。
当单鸣宣布所有缴获归大伙所有时,他是万万不会料到,他手下的人立马就把各自亲朋好友一起拉上了。
毕竟自己一个人抢才能抢多少,是不。
所以单鸣坐在二人台的木肩舆上,就见到这一路,投队者如流入海,源源不断。
他没想到,自己在本地威望已经到了万夫景从的地步。
单鸣自矜,果然还是要把功夫花在平日里,这不,现在就是收获的时候了。
到地后,他一挥手,就将梁仲宁的据点围了起来。接着,使人出列,在下面骂梁仲宁。
此谓激战之法。
乡人的俗语,是真的俗。
什么辣娘,什么乃公,什么龟儿。
总之,把壁垒上的梁仲宁一党,气得三尸也无。
他们到处找梁仲宁,各个要出寨请战,要和这帮济北国的虫豸拼个死活。
但他们找遍了壁寨,都没找到梁仲宁。
正当大家怀疑他是不是自己跑路的时候,有人在马厩里找到了梁仲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