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听嘛,也许我能明白。”
“你还是个小孩,怎么能弄明白呢?”肖如韵不信。
“姐姐说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又怎知我不知此县之道理呢?”华林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肖如韵转念一想,倒没真觉得华林能听得懂,而是她这些日子来远离父母亲人,孤身到任,周围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许多话憋在肚里,与其说给连老婆都管束不了的官吏们听,倒不如说给华林听,于是便道:“不是有什么天条,是我到任至此,本想保境安民,没想到一县官吏,能做事的百无一二,那田三虎算得一个忠心做事之人,现在要杀他老婆容易,将来还有什么人替我做事呢?”
华林诧异道:“没有人,肖家不会派人过来吗?没有就着一锅狗屎做饭的道理。”
肖如韵说:“这是肖家给我的考验。”
华林想了想说:“姐姐,那眼下就先用别的法子给她个教训好不好?”
肖如韵问道:“什么法子?”
田三虎的老婆把替仙官送话的女童关在柴房里后,先是得意了半日,后来忽然想起,既然女童来替仙官送话,那么丈夫只怕今日要从乡下回城,到时候好死不死地看到柴房关着仙官女使,如何回答?她素日是不怕丈夫的,常常在亲友面前放话自己驯夫有术,等生了儿子,更加不可一世,待到女仙官来到,就开始疑神疑鬼,于丈夫面前却是腰板再也直不起来,现在她是想到丈夫的影子都要发抖,一月间已回了娘家两趟,而也没从娘家得到什么办法,更加加深了她对休书的恐惧,等到丈夫拿到证据,那她……
啐!他是不会听她什么“防患”的说话的,那么明明白白地,好女儿为何会从青州发配到双河的理由,他是从来不听的,就算日后受了苦,顶了仙官送的绿缎绣金帽子,她可这是马上就要吃到苦头了呀!
想到这里,她慌忙命令仆妇去找媒人,把女童卖掉,而且,务必务必要卖到窑子里去!
本来,那个女童声音清亮个子长大,卖到一般人家说不定也能卖一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