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何音每天起得早,不跟何府里其他的主子一般,总是要睡到万事妥当,醒来便可穿衣吃饭。何音少爷待人也宽厚,给人一种可以亲近的感觉。
何府植树种花,青绿色的围墙修葺的比镇上任何一个人家的都高,容不得外人窥探到一丝这宅子里的颜色。小厮,把原本打开的大门,再虚掩上,然后自己坐到拐角处的那个栏杆,慢慢的,像是取银票那般将信从飞镖上取下来。飞镖上一共串着两张纸,第一张纸字迹隽秀工整,第二张行云流水。第一封信中,“何音”两个字一下就蹦入他的眼眶,他慢慢的从头读到尾,唯恐自己认错任何字。读完之后,小厮心里竟还有一丝欢喜,他想自己从未真正在笔墨书本上花费太多时间,而今一封信读下来,竟没有自己不认识的字。
但他仍旧不敢轻易确定这信中意思,他再读了一遍,这才知晓,他那去参加考试的少爷遇到麻烦,现在要何府拿钱买命。
那行云流水的信,小厮没心思再读,他将飞镖揣进怀中,恭敬的叠好两份信握在手上,然后立即起身离开走廊。小厮跑过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任由小径旁娇艳的秋牡丹被早晨的露水撩拨着;穿过雕梁画栋的前厅,不管那些古董花瓶与字画还等着他拂去灰尘;再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主子们的卧房,他向管事的表少爷房间,跑了几步,却又退回来。“尽管何府现在是表少爷主事,可何音少爷主攻读书,表少爷主管家族事务,两者虽然有亲,可估摸着也只是面子上的情谊,现在真正能救何音少爷的,还只有这宅子里真正的主人,老爷才是。”
老爷尽管还不到五十岁,可他身体并不是很好,小厮也忘记具体是些什么病,总之何老爷常年都喝药。现在何府这么大的基业,都是何老爷一个人打下来的,想必是年轻时过于辛劳落下的病根。
小厮轻轻的站在老爷门口,然后又透着门缝轻轻的喊:“老爷,您起床了吗?”他等了等,又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老爷。”还是没有应答,他便又敲了敲门。夫人像是听到这些动静:“谁呀?大清早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