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暴起,只等一见面就硬顶上去冲阵厮杀。
谁知到了山顶,只有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在此,哪里有什么敌军。
教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穿梭在林中,可别说敌人了,连只兔子都没有。
他们站在山坡上,茫然看着下方,若不是躺倒一片的尸体和被炸的焦黑的地面,恐怕还会以为刚刚那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莫非敌人实际上很少,只是把炸药堆在这里,然后一个人点燃后全部丢下去就跑?
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他们还能问道一股像是硫磺一样的焦糊味呢。
“欸?什么声音?”
一人疑惑道,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不远处,地上有一条黑乎乎的沙砾聚集成的长线,上面冒着烟的火苗窜得飞快。
“不会是引线吧?”
一個人语气淡淡,似是已经生无可恋道。
其余人面色大变,惊叫一声:“是陷阱!逃!”
逃这个字,是和山顶埋着的火药一同引爆的。
任盈盈正打算冲山顶的教众挥手,就见轰然一声巨响,天空的颜色都被染成了橙黄。
教众的肢体和破碎的山石一起,作为爆炸时的破片,一起向四面八方飞溅。
也分不清在天空中划出红色轨迹的,究竟是鲜血还是火焰。
任盈盈抬起的手完全僵在半空,眸光中满是惊骇。
忽然,她胸口一痛,浑身控制不住跪在地上。
她捂着胸口,满脸惨白,拼尽全力向身后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青衣的背影,如同闲庭信步般在山下的教众中穿梭。
就好像买东西时挑挑拣拣,这人遇到个教众,就抬起手戳一剑。若是被抵挡,就连对方手中的武器也会如陶瓷般被击碎,随后这剑继续滑进对方喉咙或心肝,片刻耽搁也无。
什么剑意,招式,流派,统统没有,半点花哨也无,就宛如买菜一样用一种近乎日常的态度,收割着日月教众的生命。
就连她这个圣姑,也不值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