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回宫,还不速速打开宫门迎太后回宫?你们是造反么?!”
听得这话,站在宫墙上的禁军都有些慌了神,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探出身来,抱拳行礼朗声道:“见过太后与宁王妃,只是臣等受宁王之命,唯有得宁王手令方能打开宫门。”
原来如此。
可李彧既然特意同她说,让她听到钟声便能入宫,为何又不开城门?
难道是她来早了?
谢婉皱眉道:“如何证明你是宁王的人?”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正要答话,却忽然回了头。
宫门之内,有人朗声道:“宁王有令,打开宫门恭迎太后与宁王妃入宫!”
那人闻言立刻抬手:“开宫门,恭迎太后与宁王妃入宫!”
宫门吱吱呀呀缓缓驶动,宫墙上的侍卫纷纷单膝跪地恭迎,谢婉回身上了太后的马车,白鹤一声令下,一千侍卫护送马车缓缓驶入宫门。
谢婉没有立刻给陈太后解穴,而是开口解释道:“母后心情儿媳能够理解,但刚才敌我不明,宫墙之上又有弓箭手,母后贸然下车暴露在人前,实在危险,儿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嬷嬷在一旁劝道:“太后,王妃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陈太后瞪着谢婉,依旧没有说话。
嗯,因为她说不了。
谢婉眨了眨眼佯装不知,依旧没有吩咐如诗如画为她解穴。
一旁嬷嬷看了看谢婉脸上的五指印,也不敢开口,陈太后就这么直挺挺的坐在那干瞪眼。
车内的氛围很是尴尬,谢婉摸了摸鼻子,掀开车帘朝外间望去。
她就是故意的,陈太后现在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若是给陈太后解了穴,保不齐又要打她,就算不动手,骂人肯定是少不了的,她可没有自虐倾向。
在陈太后受委屈,和她受委屈之间,谢婉果断选择了后者。
入了宫门一开始倒也如常,宫人们瞧见这般阵仗,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行礼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