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吃苦。
奇的是那抬轿的四只白狐,也不见人指挥,待女孩坐稳了,便默契地举步远行。
向来注重形象的指战最高统帅以目送之,无心整理自己被揪乱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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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
山里的湿气有些重了,寒意见缝插针地往衣服里钻。久候数寄挑来拣去,在树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出来觅食的鸟在她跟前转了半天,愣是没发现这里藏了个人。
差不多了。
女孩心中默念,双眼一闭,一头栽了下去。
这是附近最陡的坡了,就算失足跌落的是成年人,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体质,在坡底躺了会儿,没觉出哪里疼来。
也就脸上沾了点灰,缎匹一般的胎发被绞断几根。神社常备的缩缅质量过硬,勾了丝,却仅止于此。
在得过且过和精益求精之间纠结半晌,最终她爬起了身,寻了块棱角尖锐的山石,朝着脚腕狠狠砸了下去。
炭治郎出门拾木段时,隐约听见了啜泣声。
他打小就耳力好,不疑有误。可这深山老林里就住了他们一户人家,听妈妈说,是为了方便烧炭才搬进来的。
是有人迷路了吗?
抱着这样的忧急,他循着微弱的哭声找去。
柔和的日光被枝叶筛过,拥在林间蜷缩的身影上,像是星辰织就的千早。长发鎏金,仿佛雏羽簇成的河流,其间斑驳的污泥不过是无伤大雅的装点。
女孩抱着膝盖埋头哽咽,看不清衣着打扮。只见足腕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光是看着都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到底有多疼。
向来疼爱幼弟幼妹的炭治郎,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放下手中锋利的刀具,小心翼翼地蹲下,一副接近容易受惊的小动物的架势。
“还能走……呃。”话只说到一半,好在及时打住。
反省过自己的莽撞,他倒出背篓里的木段,又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