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换上运动服去操场集合。”相泽消太抬了抬眼,催促着没反应过来的学生们。
视线躲来绕去,最终还是落在了教师角落。窝在校服外套下补眠的人没露出脸,一眼看过去只能从短裙下白皙修长的腿判断出是个女孩子。但相泽消太偏偏能认出这是谁,于是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下暗示,这不过是因为他太熟悉学生名册。
前座的女生和邻座的男生皆是气质出众,似乎是八百万家和轰家的孩子,正对着久候数寄嘘寒问暖。埋在衣服下的脑袋动了动,一双月灰的眼一闪而过,浅色的睫挣了挣又闭上了,整个人又缩回了蓄着别人气息的外套里。
像极了他在猫咖见过的、酣眠被扰时、蹭着脑袋撒娇的奶猫。
啧,他一个干眼症患者看这么仔细干什么。相泽消太撇开眼,思及校长的嘱咐,还是放弃了强制她参加这类集体活动的想法。
治愈个性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鸡肋。说到底英雄科就该好好按个性应用范围分班,以救援为主的英雄和以对敌为主的英雄哪里能用同一套教学模式?
对着这种全社会都怕她磕了碰了的学生,他实在束手无策。
也只有校长那么干脆,直接免去了她所有体能授业与考核。
雄英的学生本就不多,英雄科更是少之又少。一个班统共就二十人,出了这么个特例,不出一会儿就被所有人注意到了。面临开除的威胁时没人能分出心来关心别人,但危机一解除,女生们就商量着回教室照顾“身体不太好”的同学。
注意到她们的动静,轰焦冻和八百万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解读出不妙。数寄的低血糖可不是闹着玩的,没睡饱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好相与。
想到这里,轰焦冻不由得摩搓起了手腕上新鲜的牙印。深倒不深,只触电般些微发麻。
但他们两个一时半会被自来熟的新同学给绊住了,脱不开身。等到了教室,角落里已经围上了一圈女生。
出乎意料的是,久候数寄的起床气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