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久候数寄少有这么强烈的语气波动,足以证明她的愧疚,“我没想到会这样。”
鬼知道安德瓦抽了什么风,今天的训练硬生生延长了半小时。
两个小朋友手脚发软地摊在沙发上,半天才缓过劲来。
轰焦冻摇摇头,真没介意:“跟你没关系,不用道歉。”
“可是……”
“是我太弱了。”语气生硬地打断她,轰焦冻垂下头,看不清表情。
久候数寄隐隐猜到了,这时才总算确定症结在哪。她叹了口气,抱住他,让男孩子的头埋在自己怀里,就像从前抱住抢不到誉心情低落的小短刀一样,拍了拍他的背。
其实她没有这么自来熟,只是觉得他有点像一个人。
药研藤四郎。
除了母亲,从没和人这样亲近过的轰焦冻有些僵硬,怕她尴尬才没有推开来。充斥在鼻尖的是柔顺剂的香味,夹杂着淡淡的奶香,并不讨厌,反而让人想深吸几口气。环抱住他的手臂软绵绵的,随手一拉就能扯开,却意外地令人安心。
躲在一旁的轰冷看到这一幕,总算是放下心来,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把空间留给两个孩子,她回去继续做晚餐了。
察觉到她离开,久候数寄也没放开,反而变本加厉地摸了摸轰焦冻的头发。
唔,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这个愿望。跟想象中的一样,软软的,发质好到有些腻手。右半边凉丝丝的,像上好的丝绸,左半边暖烘烘的,像猫咪柔软的腹部。
不知道她真实目的的轰焦冻只当她在安慰自己,头上轻柔的动作陌生又让人迷恋,他忍不住拱了拱脑袋。
久候数寄险些倒吸一口凉气,她好像有些明白毛利藤四郎常挂在口边的“小孩子真可爱”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软下来:“是因为我,让轰君觉得自己很弱吗?”
轰焦冻莫名不太想承认,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