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逐客令了。
莺丸阖上门前,忍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她知道吗?”
久候数寄犹豫片刻,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们心知肚明“她”是谁。
前任审神者。
莺丸恍然,原来是有活生生的例子在这,怪不得时之政府讳莫如深。
但是错全在她吗?未必。
谁都无辜,但谁都不能免责。
门关上后,躲在衣柜里的人从缝里盯了半晌,确认他们不会再回来,才一把拉开柜门蹦出来,大口喘起了气。
酒吞童子快憋坏了:“你笑什么?!嗯?别以为转过身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
久候数寄干脆笑出声,实在是大江山鬼王此时着实是形容狼狈,引人发笑。
废话,任谁长到一米九,想把自己塞衣柜里,都得好生折磨自己一番。
暴脾气的妖怪却难得没归咎她,因为他现在知道了,最接近真相的,反而是本应与久候数寄最不熟悉的自己。若他在场,一个不好就要冲动露馅。
呼吸平复过来,他有些犹豫:“你……?”
“想问就问,到现在我还有瞒着你的必要?”久候数寄转回身来面对他。
“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实话?”
“我说假话了吗?”久候数寄歪了歪头,似笑非笑。
酒吞童子迅速反应过来——
高!实在是高!看起来认真回答了问题,实际上却扯了无关紧要的事实来搪塞,还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他大江山鬼王谁都不服,今天还真就服了她。
妖怪不由得有些同情付丧神们,有这么个多智近妖的……呸!他自己就是跺地三颤的大妖,也没长这么个脑子!
酒吞童子回想起,自己知道她刚到本丸才十九岁时,有多么震惊。
应该说,有这么个聪明绝顶的审神者,这些付丧神怕是怎么也玩不过她。
铩羽而归的三日月宗近和莺丸便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