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撕裂的声音分外刺耳,刀尖带血穿身而出。
看起来总是没什么血色的付丧神,腰腹以下,都被染得一塌糊涂。
大俱利伽罗空无一物的肩头像是有空气在扭曲颤动,一只黑鳞金角的袖珍龙呲开牙,如饥似渴。
鹤丸国永愣了半晌,没注意检非违使一行是如何败退的,也没注意什么时候,久候数寄脸色阴沉地站在了他面前。
“为什么不躲。”久候数寄分辨的出来,若是刚才那一击他真心想躲,未必躲不开。
“他不是检非违使……”鹤丸答非所问,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那人身上的煞气比起检非违使也有过之而无不足,但检非违使里绝没有打刀——对,刚才刺穿他腹部的武器,是一振打刀!
没有人开口。
大俱利伽罗拧紧了眉,五虎退尚浑浑噩噩,莺丸若有所思,久候数寄和小龙景光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敌刀的第七人,怕绝不是检非违使。检非违使以历史的捍卫者自居,将付丧神和溯行军通通看作敌人,始终冷静地抗衡着不该出现在历史中的人。
那个人太情绪化了,盛了血一样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暴怒、悲痛这些鲜明的负面情绪,煞气已成实质,连身量都看不分明。
只记得一头杂乱枯败的黑发,和红到发烫的双眼。
分明没见过,却有些熟悉。
“他不是检非违使……”鹤丸再度开口。
久候数寄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食指动了动,小龙景光会意劝和:“先别气了,疗伤要紧。”
审神者摇摇头:“这里不方便,回本丸。”
小龙景光率先掉头,却不由自主地瞥了眼大俱利伽罗肩头,似是吃饱喝足了的幼龙。
且不提出阵归来的其他人,看到久候数寄一行人这般狼狈,是什么反应。
鹤丸国永只觉得大难临头。
审神者可从来没有这么明显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