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剑每每想起自己和主公大人的初遇,都会惊出一身冷汗。当时要不是鹤丸国永拦住了久候数寄……好像也不会怎么样。
他的主公向来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有那精力发脾气还不如发会儿呆。如果惹了主公生气,只要躲一天让她眼不见心不烦,再等她睡饱一觉,就全都忘光啦。
可是今剑非常不喜欢主公这样,什么都不计较的话,他那群同僚可是很容易得寸进尺的。活泼开朗的小天狗搞不明白,明明久候数寄和那个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可能只有性别了,他们还是仍旧迁怒着现在的主公。
大概是迁怒吧。今剑不知道他故意走丢后本丸里发生了什么,就算他问,也没有人告诉他。
又来了,是觉得他是小孩子吗?他们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曾是一振大太刀啊。这种熟悉的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十分不适,尽管是本丸的老成员之一,他却反而跟久候数寄亲自召唤出来的付丧神们亲近一点。
从前就是这样了。那个人并不在意他们这些并不稀有的短刀,甚至有意隔开了他们和成年模样的刀剑们。即使是藤四郎家的小短裤们,也没能跟大家长一期一振频繁见面。
他隐隐约约能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龟甲贞宗包裹得再严实也没能尽数挡住的伤口、一期一振越发萎靡的精神、烛台切光忠的眼罩下触目惊心的血迹……
不是不愤怒的,但也会心寒。即使这样,那些“成年”刀剑们也选择以保护为借口,避而不谈。
“就算知道了可能也帮不上忙,但至少让我分担你们的痛苦,不好吗?”他曾经这么问岩融。
但岩融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回答。
那时候他就明白了,化身为人未必是一种幸福。像从前那样,仅仅怀着被主人使用的期待,要比思考这些简单的多。被从历史中唤醒,去守护历史——然后呢?能跑能跳又能多做什么,能哭能笑又能多感受什么呢?
他不懂,但他觉得久候数寄能给他答案。
因为他曾经觉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