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在床上躺了一天后身体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他看着在外面布置阵法和芍蔴和岑梁,看了看布置人手的各大长老,还有正在发放兵器的文含怀依。
这场战争不知道何时会结束,不知道会死伤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守住骨铃。阿莫想着,即使最后真的守不住秘宝,那么毁了也不能被妖殿的抢去。
他默默的避开众人走向了兔狲的宗祠,关上大门后他烧了香,跪在了蒲团上:“祖宗在上,兔狲第五任族长阿莫在此诚心祈愿,愿各位祖宗在天有灵能保佑兔狲一族渡过此次难关。”
上完香后他走到后面的密室,看着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骨铃。其实骨铃不像其他族的秘宝那样亮眼,除了启动阵法后的声音婉转空灵直击灵魂以外,平时安放是根本看不出是个宝贝。
阿莫想了想,他撕开衣服,化出长长的指甲后戳进了心脏的位置,用心尖血在骨铃上加上了一道毁灭阵法。这阵法与他的元丹牵扯在一起,若他死了,骨铃必毁。这是他给骨铃加上的最后一道保险,如果大战之后真到了无力回天的时候,那么他也可以自杀来保万千生灵。
这个阵法耗尽了阿莫的元气,他画完后整个人瑟瑟发抖,满身冷汗,双腿打颤到差点摔倒。只得赶紧扶住墙壁,阿莫看着骨铃深深的叹了口气,怀璧其罪,有时候这些东西虽然能做到很多不可能之事,可带来的危险也是灭顶之灾。
阿莫缓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往外走,走出密室却看到跪在蒲团上的曲介。
“阿莫,当初执意留下君儿的性命,真的是我的错吗?”
阿莫只得挪到旁边的蒲团上一屁股坐好:“曲介,我当初就问过你,左岩的卦象说过你们最后会是憎恨一生的关系,我问过你后不后悔。你记得你怎么说的吗?”他看着曲介的眼睛:“你说没有天定的命数,你非要看看能不能白头终老。”
曲介弯下了挺直的脊背,他像松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了蒲团上:“可我终究没有胜天,卦象没错,是我错了。我要是当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