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愿意替他出头打架?以前我看你又凶又霸道,还阴险。”
我把所有贬义词都搬出来用。
他想起那天的凶相,有些尴尬:“我们那时只想着抢钱生活,哪里知道赚钱比抢钱有意思。”
“那时想的是,当流氓就得有个流氓样。”
他低下头,竟然让我看到了害羞的模样。
我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现在南岗有拆迁的动向,宋佳的人那么嚣张,你跟手下的兄弟说让一让,不要没事硬着上,有事回来商量。”
我叮嘱他。
“行,”他低下头。
“我好像认识你以后,火气越来越小了呢,以前别人说话我都听不进。”
他抬头看着我,深色的脸上写着我读不出的情绪。
“以前要是碰到拆迁,我们都想讹个大的,凭什么他赚那么多,我们连个汤都不剩。”
我看了他一眼,“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人不要太嚣张,低调的好。以后有钱了更得低调,装得二五万似的,警察先找你。”
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讲。
“有事我们去和他们谈,不要和他们硬来,特别是在工地上,他们这种混社会的最讲究脸面,越公众场合越别杠。”
这是我混生活的经验,非要在明面上争个你死我活,除非你特别强,要不然等着吃亏吧。
“私下找他,拆迁费一定有的谈,谈不下来我们再想其它办法。”
我想了一会,看着他,“我招来那么多人,你有喜欢的姑娘我帮你。”
他平静无声地站在那里。
半晌才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你小时候受过刺激吧。”
我知道不喜欢被人碰的人都有心理问题。
他听到此,没说话,转身进了大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我才进了东边新搭的厂房,看四川师傅认真的描着版。
“大姐,这个版型改一下,他们这个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