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一段时间,声音渐又响起,铁器拨动门栓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清晰,响一阵停一会,我紧张到出了汗。
温热的唇在我额头印了一下,他拍拍我,示意我不要怕,他慢慢掀开被子溜下床去。
敲门声继续响起来,我也起身下炕,摸到临睡前放在桌上的剪子。
“会不会是你爸?”我俩站在里屋门口,他在我耳边轻声问。
“要是他他会直接叫名字,用不着半夜潜进来。”
我趴在他耳边轻声道,气流拂过他的面颊,我感觉他轻微的颤抖。
“谁啊——,报个名?我给你开门,别拨弄了。”
他突然叫出一嗓子,我被他吓了一跳。
外面没了动静,一会儿传出脚步声,那人走了。
我长舒了口气。
“幸亏你在这,要不然我会吓死。”
他开门拉着门灯,到炕上拿起军大衣提着一根劈柴走了出去。
我倚在门口,看着雪夜外白亮亮的一片,那人见屋里出来人,着急忙慌的跳出篱笆跑了。
春明没有追,他在院门口看了看返了回来。
“是村里的老光棍,你自己领着弟弟住,全村人都知道。以后你自己真得小心。”
他转身拴上门,我回屋坐在炕上半天没说话。
想着有什么办法才能弄到石灰和土,把那地窖填起来。填了地窖就把这地方卖了,远走高飞。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他脱了军大衣坐在炕沿上,白衬衣外是一件手工织得驼色毛衣,把他衬得不仅英气逼人,还特别的潇洒。
高高挽起的袖子下,他的每一寸肌肤于我都是引诱。
“没想什么,看你这么一幅好皮相,将来不知好了谁。”
我撇嘴道。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好,将来不知便宜了谁?”
他笑着弯下腰来,“我谁也不便宜,就便宜你好吧?”
“你家里会同意你娶我?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