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感谢程吴,亦有传授一部分《沈家刀法》。对于程吴而言,学了就能防身的技能,正是她们生存者所想要的,此为各取所需。当然姐妹情并非虚假,不然也不会以酒践行,送周妙彤嫁人。
四人先后下楼,送至门口,吴筱芸倒了四杯热酒,每人手捧一杯,吴筱芸先道:
“年末能有此结果,开年定是个好兆头。姐姐,妹妹祝你和严公子,花有重开日,情比金石坚。”
说罢,抿了一小口,辣得直扇风,也逗得周妙彤捂嘴轻笑。
“妹妹来有一月余,琴律歌舞不通,饮酒陪客不会,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活?”
周妙彤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担心程吴生计,在教坊司没有一技傍身,结局必定凄惨。她见过太多愚笨的姑娘,或贩卖至烟花柳巷,年纪轻轻便糟践坏了身子,病死街头;或被送至贫苦地方为人奴仆,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郁郁而终。更惨的……想都不敢想,不提也罢。
程吴倒不是愚笨,只是投错了胎,把那股灵巧劲儿用错了地方。难不成要在客人面前耍刀弄剑吗?既是女儿身,该当学一些文雅之技,遇得赏识之人,一见倾心,也好与她一般再为良人。
“哎呀,知道啦姐姐,你都劝了多少遍,耳朵磨起茧了。”吴筱芸放下酒杯,捂着嘴咳嗽两声,“行了,你也别担心我们了,喝了这杯酒,咱们姐妹好聚好散。”
周妙彤听着很不是滋味,迎来送往这些年,确实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当下举起酒杯,红袖遮面,正待饮尽,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劲风,程吴二人疾道小心,却还是被一个硕大的身影罩住,“砰”地沉闷撞击,酒杯磕着牙齿,酒水洒了一身!
眼看着周妙彤就要扑倒在地,严峻斌及时揽入怀中,侧目一瞧,撞她的竟是门外等候的铁锤,而在门口,一大帮东厂番子追着班老头喊打喊杀,为首之人肩扛一杆丈银枪,拧笑而来!
“铁锤,没事吧?”严峻斌关切询问。铁锤未答言,揉了揉胸口,举锤怒视银枪客。银枪客不屑一顾,长